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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老书记，我一直在村里等你回去，想给你告别，等不及了，来这里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要走？”

    “走，往其他地方逛逛。”

    “在村子里住几天无所谓，有吃的有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，我还有其他事。”

    上了船，林晓说道：“老书记，今早你咋起来那么早？”

    “学生上学早，我得早点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咋吃的饭？”

    “我把昨天晚上的鸡汤热了热，泡上馒头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玉做的烙饼，很好吃，在屋子里放着。”

    “小玉是个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给老支书一支烟，自己也点上。

    “学生要放学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马上就要放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在哪里上学？”

    “王家坪村。”

    “是几个村子一个学校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附近村子里的孩子都在哪里上学。”

    “有多少学生？”

    “具体不清楚，前几年有一百多个，这两年少了，可能几十个。”

    “几个村子一个学校，不会只几十个学生吧？”

    “条件好的，跟着父母进城了。还有一部分辍学了，有一部分孩子就没有进过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没有上过学的孩子？”

    “多了，从小放牛，长大打工。”

    “打工也得识字啊！”

    “村子远的，要翻几座大山才能去学校，家长不在家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，不能送孩子去学校，孩子又小，干脆不去学校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孩子多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少，有三分之一左右。”

    三分之一？九年义务教育普及多年了，这里还有这么多文盲。

    下船的时候，林晓偷偷的把二百块钱塞进老支书的口袋里。顺着河滩往回走。

    远远的看见一群孩子往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看来顺着这条路能一直走到学校。

    来到学校，学校的院子挺大，但是里面冷冷清清。

    很多教室的房顶还是茅草，窗户上好多玻璃烂了，操场依然是煤渣铺就，蒿草丛生。在操场里转了两圈，过来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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