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-《香溢天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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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傻丫头哦!天塌下来了你也想要自己扛吗?

    看看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腰的,若是折了可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明明是不正经的语调,可李晓香莫名落入他话语间的宠溺和心疼之中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!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跟你去呢!你这家伙没安好心!”

    李晓香话音刚落,楚溪忽然将她扛上肩膀,扔进了马车里,李晓香几番挣扎,都被楚溪轻松地拽回去,箍在怀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楚溪!我警告你!你要是再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李晓香的脸上就被亲了一下,还故意亲的响亮。

    “楚溪!你个王八蛋!”

    李晓香炸毛了,抡起拳头胡乱砸在楚溪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楚溪一边哎哟哎哟叫着,一边抱着李晓香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!”

    马车行驶了起来,李晓香费尽力气要从楚溪的魔爪中挣脱。

    最后,马车一个颠簸,李晓香趁势骑坐在楚溪的腰上,一拳头砸下来,被这混账别过头去躲开了。

    “脸皮子值几个钱啊?”

    楚溪笑得就快闪瞎李晓香的眼睛。

    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帘子外面传来逢顺的声音,“公子——我们到了!”

    楚溪扣住李晓香的腰,忽然一个翻身,压在了她的身上,笑眯眯捏了捏她的脸蛋,“你要是嫁给我,我才给你打。

    你要是不肯嫁,我被你打了岂不是亏死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李晓香抬起膝盖要去顶对方。

    姑奶奶顶得你肠穿肚烂!

    谁知道楚溪单手按下了李晓香的膝盖,将她拽起身,朗声道:“好啦,李小猫,去看看我给你们家找的房子怎么样?”

    撩开车帘,李晓香发觉自己的眼前是一扇小门。

    被楚溪拽着入了门,发觉这是一个四合院。

    院子的中央是奇怪的铜器,李晓香心里一惊,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给你打制的制香铜炉啊!你看,你将花材放在这里,这个下面就是添加柴火的地方。

    然后水汽会沿着铜管出来,最后进入这里……”楚溪一手抱着李晓香,一手对着铜炉比划。

    他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颊上,如此亲昵,她却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“铜器……很贵重……”

    在大夏,金属虽然还不至于全然为朝廷所掌管,但铜、铁价格不菲,一般百姓根本用不起。

    而铸铁铸铜的窑厂大多也归朝廷掌管。

    “可是你蒸花草用的炉子与一般炉子不同,若是用陶土,只怕难以成型。”

    楚溪为自己打造的这个铜炉虽然不如之前的陶炉大,但是铜器的导热性能高过陶器,所以蒸煮精油的效率将比陶器高出许多。

    当李晓香看见比之前的陶器多了整整一圈的“冷却管”时,她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楚溪。

    “你太厉害了!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这个越长越好!”

    冷却管越长,蒸汽转换为水的比率越大,能够回收回来的精油自然也越多。

    “因为在乎,所以就会去看去想,自然就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楚溪淡淡地看着李晓香的眼睛,李晓香雀跃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可是,你不会永远这样对我花心思的。”

    李晓香扯起唇角,她知道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金银珠宝其实没什么大不了,这不过是因为富有而给予罢了。

    但为了她想做的事情而花费心思去琢磨该怎样才会有最好的结果,只有楚溪。

    楚溪对她越好,她就越是惶恐。

    原本,她什么都靠自己。

    制香也好,开铺子也好,甚至于家中大火失去了住处,只要给她时间,她也能解决。

    可楚溪却就像住在她的脑子里一般,总是轻而易举猜到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不止猜到,甚至替她做到。

    只是如果她所有的成功,所有的快乐都来自于楚溪……若有一日,他不再这般上心,可她已经被他宠成了温室里的小花,她还能自立吗?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岁月是把杀猪刀。”

    楚溪的眼睛很亮,亮到李晓香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他笑了,似乎听到什么离谱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到底你是猪还是我是猪啊?”

    李晓香狠狠推了他一把,这么好的气氛给这家伙的大笑白白浪费了。

    “走开走开!要笑出去笑!”

    楚溪的胳膊环过李晓香,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。

    “我说丫头啊,你才多大呢?

    就像是深闺怨妇一般,怀疑天长地久?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!”

    今日若给你骗过去了,以后可不就是深闺怨妇了?

    电视剧里又不是没有演过。

    今日你年少轻狂,情深款款,他日我人老珠黄,你相厌而去。

    “天长地久应有时。

    只有这辈子结束的时候,你才知道,岁月是不是真是一把杀猪刀。

    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结果,不得全力以赴,那么你永远都不可能收获你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你知不知道,当我赶到清水乡,看到被烧得认不出样子的屋子,我有多害怕?”

    这个家伙永远悠哉悠哉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,何曾像昨夜那般风尘仆仆从都城赶来清水乡,将礼数之类抛之脑后?

    他是害怕的。

    因为这种恐惧不需要装。

    他赶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李晓香是死是活。

    若是对着死人,有什么必要装?

    “我想你离我近一点。

    在我可以看着你的地方,在我一伸手就能够着你的地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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